熱鬧的數字化市場,從來不缺新寵,只是這次輪到了“倉儲業”。倉儲的數字化是倉儲企業未來發展的必經路線,已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原有的倉庫如何進行數字化的升級與改造,什么樣的倉庫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數字化倉庫,如何盤活原有體量下的倉庫資源,不僅是眾多物流企業以及軟件信息企業所尋求的商機,也是這個行業發展過程中繞不開的話題之一。
當前倉儲企業正在數字化轉型的探討與實踐中,亟須一系列與倉庫有關的標準來支撐,這些都讓倉儲的數字化改造有新的期待。
倉儲業的數字化升級之路一直是物流產業升級中的重點和難點,如今在國家相關政策的支持下,各地開始涌現新技術、新模式、新業態,這是否會激發出傳統倉儲企業的“第二春”?
為了推進倉儲數字化進程中的標準化工作以及加快制定數字化倉庫的評估規范等內容,國家發改委已于2019年8月15日頒布《國家發展改革委辦公廳關于印發<2019年推薦性物流行業標準項目計劃>的通知》(發改辦經貿[2019]852號)文件,授權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物聯網技術與應用專業委員會負責組織起草編制《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價規范》兩項推薦性物流行業標準。
在后疫情時代,繼今年四月份第一次召開《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估規范》行業標準(在線)研討會后,在7月7日組織20余位專家、企業代表在線研討召開《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估規范》行業標準第二次(在線)研討會。
在會議期間,記者在采訪中了解到,很多倉儲企業都面臨著效率與效益的雙重拷問,具體表現在“找貨難、揀貨難、盤點難、決策難、成本高、融資難以及融資貴”等現實問題。面對這些問題,大多倉儲企業都認識到通過數字化能夠解決這些問題,更多的倉儲企業表示愿意加入到倉庫的數字化建設中來。
但是讓他們苦惱的是不知該如何“下手”。
這再次驗證了一個事實,數字化倉庫急需要一套完善又可行的行業標準出臺,給在數字化轉型實踐中的眾多倉儲企業以指引。
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物聯網技術與應用專業委員會標準起草組負責人沈啟星在介紹兩項行業標準編制的目的、意義、編制過程和主要內容中強調:“當前數字化種類繁多,并不是簡單用各種技術疊加,或是用一套技術管理軟件就能夠把數字化倉庫建設起來,數字化倉庫不僅需要數字化技術,同時還需要企業自身的組織層面、管理層面的創新,從供應鏈上下游協同的角度全盤考量加以實現。”。
全國物流標準化技術委員會秘書處副主任衣薇對研討會進行總結點評,她肯定了數字化倉庫系列標準建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要求標準起草組按照國家發改委的要求如期完成兩項標準編制。
今年,《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價規范》兩項行業標準編制進程工作的加快,客觀上也讓倉儲企業的改造工作開啟“加速度”,以此指導倉儲企業進行倉庫數字化建設,另一方面也為信息化主管部門、行業組織、倉儲企業、金融機構在數字化倉庫的評定、業務評估等方面提供重要的參考依據。
更為重要的是,也為倉儲企業開展的在線金融服務、電子交易等數字賦能業務能力的評估,提供可參考的依據。
談及倉儲業的數字化改造,不得不提及傳統倉儲與數字化倉儲的區別。
傳統的倉庫管理基本需要人工實現,無論是貨物的分揀、物資的運輸、還是出入庫記錄,均需要提供大量的人力來完成。在作業過程中,還容易出現各種人為失誤,嚴重情況還導致貨物找不到、配送錯誤等問題。
什么是數字化倉儲?這個看似是最基礎、最不應該存在模糊地帶的定義,現實實踐中卻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讀”。對于這個問題的看法,暴露出大家對于數字化倉庫認識上的差異化,甚至處于一種參差不齊的狀態。
關于倉庫數字化的具體詮釋,雖然沒有較為統一的官方定義,在《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估規范》行業標準第二次(在線)研討會上,中國人民大學商學院副院長宋華介紹倉庫的數字化核心內容要素應具備以下幾點:
一是加速倉儲的運作流程;二是增強可視透明度;三是消除差錯和人為失誤;四是實時同步;五是增加柔性和靈活配置;六是改進倉儲空間管理和優化。
在明確數字化的建設體系中,在數字化水平方面,宋華副院長介紹了數字化倉儲最核心的四個方面:一是先進技術應用,比如IOT的應用;二是以WMS、云平臺、組織體系為代表的數字平臺系統;三是先進流程與管理,包括電子倉單、先進的作業管理;四是對于決策的支持,如數據分析、作業優化支持等。
宋華副院長還建議,在確定數字倉庫時,能否考慮關于資產的智能化管理、規范標準化倉單、透明化互動化的倉儲管理系統、及時預警與綜合服務四位一體的框架和體系。
如何引導倉儲業數字化可持續化發展,如何體現數字化倉庫和普通倉庫的區別,除了經濟、社會等考量要素外,對于環境影響的考量也被提及出來,成為倉儲業數字化建設中值得關注的一點。
對此,鞍山鋼鐵集團副總工候海云指出:“倉儲數字化一個重要的考量點應從環境指標中體現出來,比如場庫容積的能耗,效率提高之后,能耗也應有一個明顯的體現,與此同時,倉庫容積、面積的吞吐量,機械設備的使用率等,這些都是從數字化倉庫中能夠體現出來的與環境相關的內容。”在侯海云副總工看來,在可操作性層面,可以用歷史同期的數據作為參考,而不是數字化倉儲企業之間來做比較。
與此同時,候海云總工認為,從業務實踐角度出發,銀行、保險作為與數字化倉庫密切合作的關聯方,風險指標是協同單位最為看重的一個指標,財務風險、運營風險、合作方的風險等方面的風險指標體系建設,在數字化倉庫指標中的體現尤為重要,她強調說,“事前的風險評估、事中的風險預警、事后的風險處置都應該是數字化倉庫建設指標體系中的組成部分。”
不難看出,數字化倉庫的指標體系在體現診斷性、導向性、指導性、激勵性等方面對于業務實踐所擁有的作用。同時也更加說明,在倉儲的數字化建設中《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價規范》兩項行業標準的正式推出顯得尤為重要。
數字化倉儲的未來,標準化將功不沒。眾所周知,物流環節的倉庫重多,類型也不完全相同,業務模式更是種類繁多。
正是在這“紛繁復雜”的背后,我們一直努力地尋求著這樣一個“標準”,這個“標準”既能夠在全流通業務實踐中產生指導性作用,也能為眾多數字化倉庫的建設工作提供指導。
在《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估規范》行業標準第二次(在線)研討會上,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物聯網技術與應用專業委員會執行副會長兼秘書長呂忠介紹了研討會的背景和兩項標準編制的相關情況。他談到,此次在全國物流標準技術委員會的指導下召開兩項行業標準的在線研討會,是中物聯全國數字化倉庫試點企業推廣領導小組工作的主要內容之一。兩項標準與已完成報批的《大宗貨物電子倉單》《大宗貨物電子運單》兩項行業標準是一脈相承的,都屬于數字化供應鏈標準體系范疇,編制標準可為中物聯全國數字化倉庫企業試點的推廣及評選認證工作提供理論指導和標準依據。
中國物資儲運協會李勇昭會長在做總結中表示:“倉儲作為供應鏈服務中的一個節點,發揮自身作用的過程中,無論從縱向、橫向的銜接效率或是業務的順暢程度等方面,都需要有一套‘標準'可用來遵守。”
在李勇昭會長看來,“從最初的談看法,談想法,到共同努力為之建立《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價規范》兩項行業標準,將對倉儲行業的數字化進步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
我們進入了信息時代,數字化和物聯網成為整個社會重塑自我的一個基本的方法與路徑,倉儲行業也不例外,這時候就更需要一個標準來指導大家前行,避免做重復性的工作,甚至走重復性的彎路。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現代的物流管理要求倉庫不僅具有儲存的功能,同時,倉儲要與運輸、物流信息、物流作業等形成一個有機整體,通過物流的管理和優化,降低物流運輸成本。
從長遠來看,無論對于倉儲企業亦或是制造企業本身,實現倉儲的數字化轉型是一項復雜的、漫長的挑戰,但只要成功實施落地,那么它對企業的幫助往往是巨大,不僅能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更好服務客戶,還能讓自己領先于大部分的競爭對手,讓業務規模在安全的基礎上,又好又快地發展。
民生銀行供應鏈金融事業部總經理助理楊新波建議數字倉庫標準要考慮與數字供應鏈金融業務的協調。
中信梧桐港供應鏈管理有限公司物流部經理蘇磊提出希望對互聯網設備管理平臺的搭建和應用進行細化、增加對數字倉庫網絡安全的規范等述求。
西安貨達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折大偉在發言中介紹,企業在實際運營中,供應鏈業務下沉的很深。在供應鏈運營管理中的信息化以及數字化的能力,目前主要體現在運和銷的環節,聚焦在合同、資金的管理方面,而基于貨物倉到倉的流轉過程中產生的大量運營基礎數據沒有得到很好的開發以及利用。
單純強調倉庫降本增效等方面的功能是我們對于傳統倉庫的追求,但不是未來對數字化倉儲的要求,這難免造成倉儲數字化打造過程中角度的局限性,而倉儲數字化更為被看重的是價值鏈的延伸,在供應鏈協同過程中獲取更大的蛋糕。
在打造敏捷供應鏈過程中,被大家最為看重兩個指標:一是庫存周轉率,二是定單滿意率,都與倉庫有關,這無疑是數字化倉庫在整個供應鏈體系中作用的一個有力說明。
從長遠來看,如何盤活倉庫自身的功能以及作為上下游節點的功能,將是企業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需要解決的問題。
無論企業如何選擇,《數字化倉庫基本要求》《數字化倉庫評價規范》兩項行業標準的即將出臺,無疑是數字化倉儲前行中積極的舉措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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